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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沈谢】第十六回 谁怜离巢燕 哀哀不得归

*第一次捐毒一夜,之前写的沈夜“做了错事”就是说这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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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回  谁怜离巢燕 哀哀不得归

 

“你对这位佳人,倒是情深义重得紧!”叶海哈哈一笑,又道,“唉,连辟邪妹子这等美人你都瞧之不上,可真真不晓得你心里那位佳人是何等姝丽了。”

“你道他十分好看么?”谢衣抚掌大笑,心里却是一动,又道:“这话不对,师尊自是好看得紧。虽说他平日里待人不苟言笑了些,那对眉毛又生得怪异,面相不好,可我心里瞧他欢喜,便觉得他有千般好处,纵使旁人怎生瞧他,也只觉得天下再无第二个人有他这般好看。”

他自幼生于北疆,心思爽朗豁达,全无下界人师徒纲常、礼法之防。这话要是叫旁人听去,免不得要啐他一句不知廉耻,可叶海何等人物,甚么不曾见过,他又对谢衣极是叹服,若这个兄弟说是好,那便自是很好很好的了。

谢衣见他神色,亦是得意非常。他自舞勺之年情意萌动,便再未对第二人动过这等心思,忆及往昔,沈夜对他虽有呵斥责罚,一举一动之中,却仍是满腔爱护珍重之意。他与叶海交谈许久,声音便渐渐弱下,神色恍惚,显是想起了极甜蜜快活的往事。隔了半晌,终是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莫说神州大陆,我的家乡亦有那样多才子佳人,都是极好的,可我喜欢了他,便要喜欢他一生一世,再也不会喜欢第二个人啦。”

 

他二人且谈且行,不知不觉间,便已到了捐毒地界。谢衣牵着骆驼,向他行了一礼,道:“叶兄,大漠风沙甚是凶险,此去尚不知何时才能回转,你便莫要再跟了罢。”

叶海微怒,正欲与他辩驳,却见那金黄沙丘上不知何时立了个黑袍人。他眯眼细瞧,又抬手为谢衣一指,奇道:“咦,谢兄,你快瞧,那人好生古怪!” 这广阔黄沙之间狂风猎猎,那人衣角却丝毫不乱,昂首挺胸,仍是一副矜贵孤高的模样。

谢衣依言回转,这一回首,便定在当场,再也动弹不得,只痴痴吐出两个字:“师尊……”神色亦悲亦喜,竟连那双制机关的巧手都微微发抖。

叶海听了这话,才知晓这小兄弟倾心所慕的,不仅是他师父,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。正胡思乱想之际,谢衣又将他猛力推了一把:“唉,你快走罢!我师尊最是小气,见我久日不归,却是在这里同你玩耍,若要迁怒于你,可是大大不妙。”谢衣牵着缰绳,又将他向自己身后藏了一藏,但这样活生生一人一驼,哪里是藏便能藏得住的?

叶海虽不欲抽身而去,转念一想,那人虽瞧起来好生凶戾,却毕竟是谢衣至亲至信的师父,又是他心中倾慕之人,若要惩戒,训斥一番也便罢,谁还真能对自己爱徒动手不成。然自己与那甚么大祭司素不相识,又于他爱徒有诱拐之嫌,却非要吃些苦头不可。如此这般,他便向好友略一抱拳,口中唿哨,匆匆离去,却不知这一别,便是此生再也未能相见了。

 

叶海只道他离家出逃至多不过十天半月,哪里想象得到他早在这人世间辗转流亡十数年,更不知他身上背负着一桩极大的隐秘,便是因为此事,才与自己师尊恩断义绝,叛逃而出。

沈夜原本便不屑与旁人多费唇舌,如今叶海既已离去,更不会费心劳力将他擒回来。谢衣见他如此,自是松了一口气,却不想这动静叫沈夜瞧见,又叫他怒意更盛,冷哼道:“那人逃得一条性命,你开心得紧?”

谢衣忙道:“不,不,那是何人,弟子……我从未识得,他的性命,同我又有甚么干系?师……大祭司远来是客,想必也已劳累得狠了,便不必再为这等人白费力气了罢。”

沈夜听他这一番话,更是知晓那人在谢衣心中必是非比寻常,一拂袍袖,正是不痛快之至。谢衣虽已被逐出师门,在下界与旁人言谈,却仍对沈夜以师徒相称。他久别故人,神情激荡,不自觉便将这称呼带了出来。见沈夜眉头紧锁,只道他心中嫌恶,胸中更是酸楚难当。他低下头去,掩住自己面上神色,哑声道:“大祭司千里迢迢,所来为何?谢某这一条性命死不足惜……可在下于这世间,仍有未竟之事,还望大祭司见谅,能够稍稍许我几日。”

“本座来带你回去。”

谢衣一怔,随即摇了摇头,惨然道:“我……我早已不能再回去了。这许多年过去,大祭司还不明白么?”

沈夜道:“本座是要带你回去,可从未问过你的意见。”话音未落,他便已持剑在手,刃尖一点寒芒,劲力将吐未吐,想是要将谢衣强行制服,挟他回城。

此人此物,此情此景,又何尝不像离城之日,两人那惊天动地的一战?谢衣退后一步,持刀还礼,哀哀笑道:“大祭司向来便是如此!想做便做,想杀便杀,又何尝问了你手中那许多亡魂的意见!”

沈夜闻言一顿,只道这弟子当真是要与自己背道而驰,再也回转不得。他素来多疑多虑,唯对自己这个小徒弟错留了十分信任,谢衣之叛乃是他生平一大痛事,如今叫他这般一激,十数年前那惊痛愤恨尽数涌上心头,再无疑虑,手中鞭剑一扬,大笑道:“不错,不错!我沈夜要做事,何须想,何须问!只消将你绑了回去,严加调教,何愁你再同本座作对!”

谢衣见他如此,只觉那千百般滋味几要冲破胸膛。他恨不得登时撞上沈夜手中兵刃,就此还了一条命去,将世上愁苦之事一了百了,哪用管身后洪水滔天!可这一件大事,却关乎千千万万人的性命,他皓首穷经,披肝沥胆,毕生精力耗于此途,却又如何能放得下?

他抬手起势,并指拂刀,颤声道:“弟子万死……若能侥幸逃得性命,将那件不可不为之事做完,再来向师尊请罪罢!”

 

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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